景疏

混迹多圈,主ff7/方舟/王者。
亮瑜重度洁癖及双厨粉;舟主推银灰嵯峨;SC&萨菲罗斯激推bot;欧美日漫国漫都有涉及。
天雷云亮策瑜真遥;大众雷点远离我。

【亮瑜】瑾瑜轩志

语文学到《项脊轩志》,最后一句很是动人。不由自主想起以前看过的一篇亮瑜同人,有讲到亭亭如盖的枇杷树,虽然不知道和《项脊轩志》的枇杷树是不是同种意思,但当时不知,现在想来,别有一番意味。于是改动《项脊轩志》,写了一篇短短的《瑾瑜轩志》。古文不好,还望见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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瑾瑜轩,尝名卧龙庐,旧南阁子也。室仅方丈,可容一人居。百年老屋,尘泥渗漉,雨泽下注。每移案,顾视无可置者。又北向,不能得日,日过午已昏。余稍为修葺,使不上漏。前辟四窗,垣墙周庭,以当南日,日影反照,室始洞然。又杂植兰桂竹木于庭,旧时栏楯,亦遂增胜。借书满架,偃仰啸歌,冥然兀坐,万籁有声。而庭阶寂寂,小鸟时来啄食,人至不去。三五之夜,明月半墙,桂影斑驳,风移影动,珊珊可爱。

然余居于此,多可喜,亦多可悲。先是,庭中始为篱,已为墙,凡再变矣。逢战局稍定,休养生息,东吴都督来访,客居于此。内室狭小,二人并案而坐,衣袂厮磨。拢户扃牖,则天燥气热,汗湿薄衫,瓷肌下现;门篱大开,则凉风穿堂,绕袖弄鬓,过指柔肠。是以余心每不在书间字句。

瑜极善琴,素有“周郎顾曲”之美名。时置琴室中,端坐于琴前,信手拨弦,弦振松花,珠落玉盘,幽咽凝泉,游鱼出听,余音袅袅,意犹未尽。是为《凤求凰》。曲美人亦美,面如冠玉,发似泼墨,目若点漆,唇胜桃夭。身姿修长,瘦而不弱,红衣蜿蜒于地,教人心神动荡,叹为画中仙。

至夜,褪鞋袜,抵足而卧,烛影明灭。少顷,瑜曰:“先生懂琴乎?”对曰:“略通一二。”“然先生知瑜心意耶?”话未毕,余倾身,捉莹白五指于掌,戏曰:“亮唯知吾妻心意也。”美人笑叱,使力推攘,然气力绵软不作真,余反困之于臂间,其不得挣,一时二人相拥缄默,俱是满怀欢喜,满腹言语不知诉何如。

得此人,幸极之至也。

余既为志,后一年,吾妻瑜来归。是至轩中,从余问古诗,或读书,或抚琴。吾妻归宁,述诸友语曰:“闻汝家有阁子,且何谓阁子也?较之洞房何如?”是为笑言,引吾妻颜色赤赭。一日,吾妻唤余,手指卷牍,曰:“行天下事,利与义,必择其一。阿亮择何如?”余莞尔:“亮必择吾妻也。”吾妻嗔视,闭口不言。余遂曰:“亮必择义。然世事难料,万不得已时,亮或择利而保众义也。”吾妻颔首曰:“瑜所想同阿亮所想一般无二。但望永无此日。”

其后三年,朝野动荡,硝烟又起,吾妻当归江东。临近分别,相顾无言。披铠衣甲,英姿飒爽,教人目不能移,是为吾妻也。“此去一路小心。”话尽,却见吾妻眉目苍白,虽无泣声,却有大小莹珠落于睫。不由惶乱,抬手欲拭,又堪堪止住,改轻搂其腰肢,细声安抚。吾妻垂首曰:“国不同,是故道亦然,此为择利而保众义也,不可细究孰人过错。刀剑无情,还望先生珍重。”既尊称,心下忽惴惴不安,仿若命数将至,且不可当。以各奉其主,不得留,唯愿安好。

其后二年,战乱不休,吾观北斗,东星陨落,明日,沙场来报,曰东吴都督逝于巴丘。其后一年,余久卧病无聊,乃使人复葺南阁子,更名瑾瑜轩,其制稍异于前。然自后余多在外,不常居。

庭有枇杷树,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,今已亭亭如盖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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