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疏

混迹多圈,主ff7/方舟/王者。
亮瑜重度洁癖及双厨粉;舟主推银灰嵯峨;SC&萨菲罗斯激推bot;欧美日漫国漫都有涉及。
天雷云亮策瑜真遥;大众雷点远离我。

【盗笔/微瓶邪】因为有你们

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篇盗笔同人吧。还没有看完重启,就按着感觉写的。没什么实质内容,但冰雪难凉的热血是切切实实的。
第十三年。
我们永远都在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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船舫靠岸,西湖上的游人渐少,杨柳的树干在水面上投下阴影,有些萧索,却因黄昏将至,更显山色空蒙,波光潋滟。
我看了看手表,五点半,天色还很亮堂,晚风吹开炎热的空气,带来一丝凉意。口袋里的手机不断发出消息提示音,我双手拎满东西,没取出看,加快了步伐往吴山居赶去。
推开门,一室喧闹。
“你怎么才回来啊!”胖子在厨房里嚷嚷,大嗓门从房子最里面传到门口,依旧声如洪钟,“买瓶酱油需要这么久,天真你半路英雄救美去了?”
“没被英雄救美已经不错了,”我道,把酱料都放在灶台上,“妈的走路都差点被碰瓷。”
“哈哈哈天真你最近走霉运啊,早就叫你去拜拜城隍了吧?不听胖爷言,吃亏在眼前。”
“做你的饭去。”我绕回客厅,其他人都捧着薯片在看电视,见我都抬头打了声招呼。
闷油瓶坐在一边的单人沙发上,翻着手里的古籍,神色认真,没有多匀一眼给吵吵闹闹的电视机。
沙发上都坐满了,我便拿了一个小板凳,坐在闷油瓶旁边,顺便瞅了一眼他看的东西,却没看清上面写了什么:“小哥看啥呢?”
“没看什么。”闷油瓶淡淡道,将古籍合上,倒放在茶几上,然后看向我,眸子里依旧深邃如海,教人看不清晰。
我的喉头哽了哽,想起历来种种,闷油瓶总是什么也不说,丢下我俩一个人去探索,一个人去守门,一个人去面对,不由得升起一股怒意,那怒意积来已久,像是往骆驼身上放稻草,突然爆发有些莫名其妙,我强压下它,却是忍不住问道:“你……”
话未出口,肩膀被人拍了拍,回头看见黑瞎子咧着张嘴冲我道:“过节呢,开开心心的,别问地下的事。”
我点了点头,怒意忽然就这么消散了,心想好不容易聚在一起,下次还能这样的日子也许不多了,得珍惜。
虽然还是有点不爽。
之前一直逮不着机会问,不知道今天能不能从闷油瓶那里得知我想要知道的。
我想着,摸口袋拿烟,刚拿出来,却被闷油瓶夺走了。我睁大眼看他,他将烟盒放到电视机柜上,说:“今天不抽烟。”
小花也说:“对,今天谁都不许抽,刚定的规矩。”
“好吧,过节嘛。”我无奈地笑笑,摩挲了一下指腹,转而从果盘里拿了一颗糖,剥开糖纸塞进嘴里,甜滋滋的味道蔓延在舌尖,代替了烟草的感觉。
秀秀端着两盘菜,从厨房里出来:“饭好啦!吃饭!”
桌子很快摆满了各种饭菜,有杭州小吃,也有北京特色,色香俱全,勾人食欲。
“胖子你果然有大厨的风范啊,不如洗手做羹汤算了。”
胖子嘿嘿一笑:“好啊,到时候建饭店,把连锁店开到毛爷爷面前去。”
众人嬉笑着,小花给每人倒了白酒,只给秀秀倒了一点雪碧。
秀秀:“不公平!我也要喝酒!”
胖子:“小孩子喝什么酒,待会胖爷给你包个红包,自己玩去啊。”
秀秀嘟起嘴:“我不是小孩子!我只比吴邪哥小了几岁而已!”
我笑了笑,把啤酒递给小花,小花看了秀秀一眼,给秀秀倒了啤酒:“就喝三杯。”
秀秀立即开心地点头。
胖子嘟囔:“小孩真好哄。”
酒倒好了,菜上齐了,王盟从里间搬来几个牌位,放在电视机上。
我拿了盘菜放在牌位旁,然后在电视机前面浇了一瓶白酒,鞠了个躬,说:“爷爷,潘子,今儿个过节,一起喝点酒吃点菜。三叔那老东西还没有死,你们就放心吃喝吧。”
胖子也过来,放了一碗点心,看着那些牌位,嘴里念了什么。我想也知道他会说什么,会对谁说,杭州的空气到底没有云南的清新脱俗,天边的云彩也远没有云南的五彩绚丽。
小花他们也看着牌位,面上肃然,不知道心里也在想什么。
所有人都静静看着我俩做完这些事,重新坐回桌前,气氛才活络起来。
王盟说:“老板,你说点话呗。”
“有什么话好说的。”我道,“就希望,明年还能这么聚吧。”
胖子挥了挥筷子:“天真啊,你这话就不对了,大过节的,得说好听点的。”
我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个不像笑的笑来。我也想说些好的,只是每年过节,我都会想起那些去了地下的人。
有时候午夜梦回,好像潘子的歌声还在身后回荡,爷爷摸着胡子对我说的话也犹在耳畔。
比鬼神更可怕的,是人心。
踏上了这条路,谁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两眼一闭,就到了地下。还有这么多真相没有揭晓,还有这么多风景没有欣赏,有谁想离开呢。
“别想那么多,”小花说,站起来,举起酒杯,“最重要的是当下,我相信明年我们还能这么聚一起。”
“对!”黑瞎子道,也高高举起酒杯,众人纷纷说了一些肺腑之言,高高兴兴地喝酒吃菜。
也不知道几杯白酒下肚,酒的度数有点高,我有些晕乎乎,隐隐觉得有一道视线一直黏在我身上,转了头,正看到闷油瓶在盯着我。
“喝酒吗?”我问。
闷油瓶摇了摇头,一如既往的沉默。
大概是酒劲上来了,我走过去,挑起他的下巴:“别一天到晚皱着眉头,来,给爷笑一个。”
他抬眼看了看我,没说话。
我不满意地挠了挠闷油瓶的下巴尖,手指擦过他微微颤动的喉结。别说,触感又软又滑,皮肤真好,一点不像个天天倒斗的男人。
“你醉了。”闷油瓶稍稍避开了我的手,一双幽黑的眸子深处涌动着波光。
“我没有。”我得寸进尺,还想伸手去捏他的脸,却被他一把攥住了手腕。
众人都不甚清醒了,没人注意这边的动静,闷油瓶索性扯了一把不安分的我,我直接跌坐在他的腿上,被他牢牢禁锢住。
“别闹了。”他说,声音有点喑哑,和平常淡漠的语调有些不同。
我仰头靠在他的肩膀上,闷油瓶的胸膛很温暖,完全不似他这个人本身表现出来的冷漠。
就像每次危险时他所让人感到的安全感一样。
“其实你知道,你若是坚持,我是绝不会问下去的。”我说,手臂抬起来遮住眼睛,“我只是希望,下次你做什么决定的时候,和我们商量一下,现在你不是只有自己,你还有我们。”
闷油瓶没回答,手环住我的腰,让我得以不滑落下去。
“这行凶多吉少,我早就想过了,如果哪一天我死了……”
闷油瓶忽然打断我的话:“不会的。”
我眨了眨眼:“嗯?”
“不会死的。”闷油瓶说,“跟在我后面,不会死的。”
我不禁失笑:“你也是人啊,又不是万能的。”
闷油瓶默了默:“有我在,你不需要思考这种事情。”
我坐直身子,转头去看闷油瓶,闷油瓶没喝酒,眸子里一片清明,更显出里面坚定的神色。
我笑了,这笑是由衷的:“知道了。”我伸了个懒腰,“小哥这么牛逼,护着我们,再怎么也死不了啊。”
闷油瓶轻轻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接下来酒精彻底侵蚀了大脑,待第二天醒来,闷油瓶不在,我们四个大男人挤在一张大床上,七倒八歪,胖子垫在最下面充当床垫。别提,软乎乎的肚子,还挺舒服。
我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,宿醉的后遗症让脑袋隐隐作痛,我简单洗漱了一下,走到吴山居外,早晨的清风吹来,让头脑稍微清醒了一点。
昨晚的梦光怪陆离,我梦到了三叔,还有爷爷、潘子,所有已经不在了的人。记不清他们说了什么,可我能感觉到那种安心的氛围,我想,也许他们在地下过得很好,托梦来叫我别担心。
梦的最后,我跟他们道别,推开一扇门,是灯光昏黄的房间。窗外是沉沉暗夜,窗内是一室明亮。
“天真!快过来瞅瞅,胖爷我淘到了什么好宝贝。”胖子嚷嚷,嗓门一如既往的大。
闷油瓶坐在一旁,看着我,嘴角上扬了一个转瞬即逝几不可察的弧度。
其他人各忙各的,却又相合相融,少了谁都不行。我微笑起来,走过去加入了他们。
然后梦醒。
爷爷说的对,人心确实比鬼神更可怕。
只是,正因为人心有温度,所以才愿意全心全意地信任。
“这么早起来。”身后响起熟悉的淡漠的语调,闷油瓶走过来,幽黑的眸子里藏着长白山上的万千星辰。
我回过头,扬起一个笑。
“是啊。
“今天的西湖真美。”
因为有你们,我愿意一直走下去。



因为有你们,有盗笔,我们愿意一直走下去,直到第二个十年,第三个十年……人生里所有的十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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